应该是聂煜城口中那个叫言棘的姑娘。

她嗓音清冷,有种高山流水的空灵感,“你找顾忱晔?他死了。”

沈晚瓷本来想挂电话的,她不认识言棘,也不了解她,怕自己出声会让她误会,这个时间点,一个女人给自己男人打电话,让他来某公寓接人,怎么看都感觉有猫腻。

但对方都出声了,再挂就有点欲盖弥彰了。

而且这话一听就是两人吵架了。

言棘肯定道:“你不是薄荆舟。”

沈晚瓷报了自己的名字,“薄荆舟喝醉了,我本来是想让顾公子来接他回去的。”

“喝醉了扔出去不就得了,”言棘不在意的道:“他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,你指望顾忱晔来把薄荆舟带走,还不如指望公猪生崽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男人就是笃定了你会心软,所以才会一次次触碰你的底线,你这次把人踹出去,他下次保证不会用喝醉酒这招来博取同情。”

沈晚瓷看向薄荆舟。

刚才还闹着要跟她再试一次的男人这会儿居然——在给兔子讲道理。

被酒浸润过的嗓音很低沉,带着明显的沙哑:“不喜欢的人跟你提这种要求,你得坚定的拒绝,一巴掌把人扇出去,遇到要动粗的禽兽的话,就拿东西死命的砸,动刀也行,出了事我给你兜着,不能这么随便,一点都不反抗就同意了。”

不然被秦赫逸和聂煜城那两个混蛋占了便宜怎么办?

“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,但你克制一下,至少等我……”

沈晚瓷冷笑,直接一脚将薄荆舟给踹到了地上。

她这个年纪,她什么年纪?她才二十五,要等十月份才满二十六。

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禽兽就是他。

薄荆舟话还没说完,就感觉身体突然悬空,下一秒,就掉在了地上。

落下去之前,他还下意识的护住了怀里的兔子,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下面。

沈晚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,呵,狗东西,对只玩偶兔都比对她好,还用身体给它垫着。

床不高,地上还垫了块厚厚的长毛地毯,摔下去也不是很痛,但薄荆舟的酒却好像醒了一些,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床上坐着的沈晚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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